現(xiàn)在一起學習下生
姜瀉心湯。 這是放在
傷寒論的太陽病壞癥里的方劑,針對于本應(yīng)發(fā)表,卻誤下,導(dǎo)致的壞癥的方劑。
說之前,先看看彭子對它的一些感慨:
生姜瀉心湯,治傷寒壞病痞證。其復(fù)雜情形,非學有根底,于傷寒論下過苦功者,不能辨別出此方用藥之所以然。也就是說,沒有對圓運動有過實際感受的,不容易對這個方劑有很好的說明。彭子認為,整個傷寒論的原文次序給弄得很糟糕,讓人越讀越不明白,所以唯有用死記的辦法,而不能研究徹底,只知一葉,不知全貌,所以中醫(yī)從此而每況日下,并介紹他自己的傷寒論讀法,是比較簡便的學習法門,不要忽視它。
我們來看看方劑組成:生姜三錢 法
半夏三錢
黃連 黃芩各二錢
黨參 炙
甘草 各三錢
干姜二錢
大棗三錢掰 一共八味藥,我們把它分成兩組,一組是法半夏 黃連 黃芩,一組是生姜 黨參
炙甘草干姜 大棗。大家仔細想想,就會知道,第一組的效果是瀉熱降逆,第二組是溫中平氣的。從藥物上推知它的主治,適應(yīng)癥,甚至推知服用此藥后的結(jié)果,這樣對病癥的把握會更加深入一點,更能游刃有余,不容易臨戰(zhàn)一籌莫展。
看看主治:治傷寒壞病,心中痞硬,
發(fā)熱頭汗,干噫,食嗅,脅下腹中雷鳴,下利日數(shù)十行,脈輕按浮澀,重按虛小者。這是傷寒誤下,導(dǎo)致
胃寒而相火上逆,木氣不升的癥狀。
因為誤下,中焦沒有斡旋之力,氣機不升降,所以心中會感覺痞硬,發(fā)熱頭汗,是相火上逆所致,干噫,食嗅,相火不降,胃氣不振所致,脅下腹中雷鳴,下利日數(shù)十行,則是木氣不升,郁而愈求疏泄,從大腸疏泄所致。上下表里不調(diào)之至,然而問題就是出在中焦。 脈象清按浮澀,重按虛小。浮為表,澀為津傷,虛小為中氣內(nèi)虛,整個就是中虛所致相火上逆的像。
該方用生姜半夏溫中降胃,半夏合黃芩黃連,瀉上源之火兼降下,用其他味溫中升氣,以斡旋中焦,這方又是一個寒熱并用的方劑。這個方名為瀉心,即針對上焦熱癥,與
大黃黃連黃芩瀉心湯比較,本方所治在于相火上逆而兼胃寒,上下皆病,而大黃黃連黃芩瀉心湯則病在上源。這個病的主因就在于誤下所導(dǎo)致的中土虛寒,導(dǎo)致四維不能正常升降。
彭子還提到一個
黃土湯的方劑,
附子黃芩灶心土
白術(shù)炙草阿膠地黃。以前有朋友的小孩患
痢疾,日瀉十多次,問過是否能用這個。我們來看看彭子的說明。這個方劑一樣是寒熱混用,其病在水寒土濕,木氣風燥搖于中。所以用附子入腎逐寒,兼合白術(shù)灶心土祛濕助木以升,更因疏泄過旺,木氣燥結(jié),以阿膠地黃以潤其木。所以木得正常而舒,病即得愈。
又有個案例,醫(yī)人嗜酒,病
便血,六年內(nèi)無一日得寧。這個人是久病,病得也還算不太重。原因是貪杯誤事。服黃土湯后反而加重了。當時彭子診斷時,面黃,左腿足熱,左手心熱,坐乳部漲,大腹部滿脹,小腹硬脹,行動則咳,脈小二短。我們自己分析,全是左路之病,自然就是木郁所致。彭子用了一個方劑:
麥冬白芍法半夏各三錢,
川芎一錢,白術(shù)
茯苓苡仁各三錢而愈。面黃,土濕之病,左手足熱,相火不降,則手心熱,乙木不升,則陷于下,左腳熱。木枯氣滯,升降不利,所以腹脹,所以彭子以白術(shù)茯苓苡仁祛中之濕,以白芍麥冬半夏右降養(yǎng)木,川芎少許以升左路,所以得愈。這是彭子個人的用藥之妙,可以自行仔細琢磨。
還有一個題外話,傷寒論上把它放在太陽經(jīng)病壞癥中是不太對的,因為它屬于陽明腑癥的問題,放在陽明病中會更合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