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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法精微:ZT:舌覺異常及其相關(guān)問題探討

舌覺的內(nèi)容包括化學(xué)性的感覺(如苦、甜、咸等)及舌的物理性感覺(如痛、冷、膩等)[1]。因此舌覺異常是指舌的感覺異常。中醫(yī)認為它包括舌味覺改變及舌部的冷、熱、痛、癢等異常感覺。它是中醫(yī)診斷學(xué)的重要內(nèi)容之一,對于臨床也有重要意義,但未引起足夠的重視,本文就此作初步探討。

  1 舌覺異常

  1.1 舌味覺及其改變

  《靈樞·脈度》云:“心氣通于舌,心和則舌能知五味矣”,已認識到舌能感知五味的變化,是指舌的味覺功能,現(xiàn)代研究證實舌的味覺則是由分布于舌粘膜乳頭的味覺纖維,通過味蕾感受刺激。舌的各部分對各種味覺刺激的靈敏度不同:舌尖對甜、酸、苦、咸的感覺非常靈敏;舌根部主要對苦味敏感。有的乳頭突起僅對一種味覺起感應(yīng),也有的可對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味覺起感應(yīng)。病理上則如清·曹炳章《辨舌指南》所指出:“內(nèi)臟有病,無論屬寒屬熱,于舌之味也有特殊征象,可辨寒熱虛實,亦宜知之。如胃虛則舌淡,膽熱則口苦,宿食則食酸,寒勝則舌咸,脾腎虛留濕亦咸,風(fēng)熱則澀……”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把舌味覺異常區(qū)分為味覺缺乏(失味癥)、味覺減退、味覺障礙3種。如嚴(yán)重燒傷、各種重病及手術(shù)后的病人,多會覺得食物無味,糖尿病人時有舌甜,膽道疾病每有舌苦,消化性潰瘍病人易發(fā)生舌酸,頜下腺炎患者可發(fā)生舌咸,有心理疾患者可有奇怪的味覺癥狀。部分舌味異常的物理化學(xué)診斷,可運用不同濃度的蔗糖溶液,稀鹽酸溶液、奎寧溶液、食鹽溶液等,分別蘸于舌上測出甜、酸、苦、咸閾值等,凡閾值升高或不能辨別滋味者,為味覺缺乏(失味癥),即中醫(yī)的舌淡乏味證。若閾值降低,對某種味道特別敏感者,為味覺異常。凡口甜者,其甜味閾多降低等。

  舌苦:指自覺舌上有苦味?酁槟懳,膽汁分泌排泄與肝之疏泄有關(guān);苦屬火,火氣盛則苦,舌居口中,故《內(nèi)經(jīng)》稱舌苦為口中苦或口苦!澳懨浾,脅下痛脹,口中苦”(《靈樞·脹論》);“肝氣熱,則膽泄口苦……”(《素問·痿論》);“膽病者,善太息,口苦……”(《靈樞·邪氣藏府病形篇》);“有病口苦……病名曰膽癉……膽虛氣上溢而口為之苦”(《素問·奇病論》)。元·倪維德《元機啟微》:“口干舌苦,眵多羞澀,稍有熱者,還陰救苦湯主之……無口干舌苦,眵多羞澀者,助陽活血湯主之”,可見同一眵多羞澀之眼疾,由于舌象之不同,治療方藥即有區(qū)別,可見舌診對眼科的辨證施治頗為重要!侗静菥V目·百病主治藥·口舌》也將口苦稱為舌苦(口甘為舌甘,余仿此)。

  舌甘:舌甘即舌甜,指自覺舌上有甜味。舌甘甜多為濕濁,與脾的關(guān)系較大,所謂稼穡作甘,脾喜燥而惡濕,濕易困脾,因而舌有甜味,須芳香化濕醒脾之品治療。如《素問·奇病論》云:“有病口苦者……名曰脾癉……此肥美之所發(fā)也。此人必數(shù)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令人內(nèi)熱,甘者令人中滿,故其氣上溢,轉(zhuǎn)為消渴。治之以蘭,除陳氣也。”既運用舌覺來診斷疾病,又據(jù)此分析病因病機,預(yù)測轉(zhuǎn)歸變化,立法且憑舌用藥,實為運用舌診的范例。

  舌淡:指口中無味,舌上味覺減退,或舌的味覺遲鈍不敏銳。由于《靈樞·脈度》認為“脾氣通于口,脾和則口能知五谷矣”,因此本癥多與脾胃失于健運有關(guān),或為脾胃氣虛,或為脾胃濕阻,亦可見于寒證!秲(nèi)經(jīng)》的“不欲飲食”(《靈樞·熱病》)、“不欲食”(《素問·厥論》)、“不欲食欲”(《素問·咳論》)與舌淡有一定關(guān)系,《脾胃論·飲食傷脾論》稱“口不知味”,《羅氏會約醫(yī)鏡·論口病》稱“口淡乏味”,《中醫(yī)臨癥備要·口唇癥狀》稱“口淡”、“口淡無味,飲食不香”。對其病因病機及治療,張介賓認為:“即如口淡一證,凡大勞大瀉大汗大病之后,皆能令人口淡無味,亦豈皆胃火使然耶!故凡臨此者,但察其無火證無火脈則不宜以勞傷作內(nèi)熱,而妄用寒涼”(《景岳全書·卷二十六》)。尤其值得一書的是,早在《禮記·大學(xué)》中已認識到味覺主宰于心:“心……食而不知其味”。

  舌酸:自覺舌上及口中時感有酸味,甚者聞之有酸氣。舌酸應(yīng)與吞酸鑒別,后者是胃中酸水上泛;本癥則僅自覺有酸味,而無酸水泛出。多由脾不運健,食滯不化,或暴食傷脾,食積腸胃,濁氣上泛于舌所致。如朱震亨認為:“肝熱則口酸,木乘脾口亦酸”(《丹溪心法·口具酸苦臭辛咸之異》),虞摶在《醫(yī)學(xué)正傳》中支持此觀點:“亦有脾胃氣弱木乘土位而口酸者”,陳言則認為“宿食則酸”(《三因極一病證方論·口病證治》),就病因而言,唐容川又認為舌酸與濕熱有關(guān):“口酸是濕熱,觀炎天羹肉過夜則酸,便知酸是濕熱所化”(《血證論·口舌》)。

  舌咸:指自覺舌上有咸味。甚或伴有咸味痰涎排出者,如《通俗傷寒論》說:“口咸吐白沫者,腎水上泛”。咸味入腎,一般認為舌咸多與腎虛及寒水上泛有關(guān)。如《張氏醫(yī)通·七竅·口》認為:“口咸,腎液上乘也”,而《中醫(yī)臨證備要》進一步指出“口咸,系腎液上乘,屬虛火者,用滋腎丸引火下行,屬虛寒者,用附桂八味丸五味子”,也有認為與七情、五味太過有關(guān):“夫口之為病……或見酸、苦、甘、辛、咸味,原其所因,未有不因七情煩擾,五味過傷所致”(《醫(yī)學(xué)正傳·口病》),唐容川則認為與脾有關(guān):“口咸是脾濕,潤下作咸,脾不化水,故咸也”(《血證論·口舌》)。值得一提的是《本草綱目·百病主治藥·口舌》認為烏賊骨淡胃除咸。

  舌辛:指舌有辛辣味,或伴舌上麻辣感,臨床上舌辛較為少見,以心膽不寧,無形氣火夾痰濁為患居多,《通俗傷寒論》認為:“口辛者,肺熱入胃”,《王叔和脈訣·診法》也認為“肺熱口辛”,朱丹溪曾云:“肺熱口辛,宜甘桔湯、瀉白散”(《丹溪心法》);秦伯未在《中醫(yī)臨證備要》中有類似論述:“口辣,口內(nèi)有辛辣味,伴見舌上麻辣感,或挾有腥氣,皆為肺熱,用加減瀉白散”。

  1.2 舌其他感覺異常

  指舌味覺改變以外的舌感覺異常,如舌溫覺及其異常、舌緊硬等觸覺及其異常、舌痛癢澀麻木酸脹等感覺異常、舌膩燥粘等特異感覺異常等。

  舌溫覺及其異常:常人只對冷或熱的刺激有感覺,如飯?zhí)洹珶岬?若無冷熱刺激,則舌無異常的冷熱感覺,在病理情況下,雖無冷熱刺激,舌體或舌的局部卻有冷或熱的感覺,稱為舌溫覺異常,如舌下冷、舌熱等!鹅`樞·經(jīng)脈》中已有“口熱”之記載,《醫(yī)學(xué)啟源》也認為“腎生病,口熱……”;臨床所見,口熱多伴舌痛或腫,如《醫(yī)學(xué)摘粹·雜證要法》:“舌之疼痛熱腫專責(zé)君火升炎”;舌灼熱疼痛指舌上有火燒樣的疼痛感覺。這種舌覺的產(chǎn)生多因火邪內(nèi)盛上炎于舌所致,舌灼熱疼痛常與舌尖紅赤、舌紅、口舌生瘡等同時出現(xiàn)。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曾有研究認為嚴(yán)重脫水時摸到舌有寒涼感是重要體征之一。隋·巢元方《諸病源候論·卷四十三》云:“婦舌青黑及胎上冷者,子已死矣”。宋·陳自明在《婦人良方》(1237年)又有“舌下冷”的記載,而施桂堂《察病指南》(1241年)則云:“寒熱并作,舌下脈青而黑,舌卷上(下)冷,子母皆死”。

  舌觸覺及其異常:常人舌體觸之或捫之津潤而不干燥,無明顯不適或異常感,若舌轉(zhuǎn)動或運動、觸之或捫之、揩之、刮之等則有異常感覺,可稱為舌觸覺異常。《中醫(yī)臨證備要·舌上瘡毒》云:“舌菌,往往腫突如雞冠,舌本短縮,觸之痛不可忍,津涎臭穢逼人”!吧喔伞泻衲伌植,捫之如沙皮的”;《疫疹一得·疫病篇》有“疫證初起……妄投溫燥,其病反劇,其苔愈厚,津液愈耗,水不上升,二火煎熬,變白為黑,其堅如鐵,其厚如甲,敲之戛戛有聲,言語不清,非舌卷也,治之得法,其甲整脫”等記載。

  其他舌覺:舌痛覺又稱舌灼痛、舌本痛等,其疼痛性質(zhì)除了呈灼樣疼痛外,還有辛辣痛、干燥痛、麻木痛、澀痛等感覺,疼痛部位可見于舌尖、舌根、舌邊、舌背以及整個舌體,但檢查舌部時有一些并無充血、水腫、糜爛、潰瘍等現(xiàn)象!鹅`樞·經(jīng)脈》已有記載:“是主脾所生病者,舌本痛,體不能動搖,食不下,煩心,心下急痛,溏、瘕、泄、水閉、黃疸,不能臥,強立股膝內(nèi)腫厥,足大指不用”。舌痛多由舌生瘡、舌光剝、舌碎裂、舌外傷、舌尖紅刺等所致。舌癢覺是指舌體的色澤和形態(tài)無明顯異常,但舌體感奇癢欲抓搔者稱為“舌癢”。《素問·至真要大論》有“諸痛癢瘡,皆屬于心”之記載,《靈樞·刺節(jié)真邪》也謂“或痛……或癢……此皆邪氣所生也”,一般認為舌癢多為心腎陰虛或心火熾盛所致,也有因風(fēng)邪而致舌癢者。舌麻覺是指舌麻木而感覺減退,甚則雖刮、戳、搔其舌,麻感仍不解者。舌麻多血虛、肝風(fēng)、痰阻等,如《辨舌指南》說:“舌麻者,血虛也。麻木而伸不出者,內(nèi)風(fēng)挾痰也。若麻木連口,延及嘴角、頭面,癥見嘔吐痰涎者,痰多氣滯也。有因風(fēng)依于木,木郁則化風(fēng),肝風(fēng)震動而舌麻也。亦有因五志過極,陽亢陰衰,風(fēng)從火出而舌麻也。皆宜柔潤、養(yǎng)血、熄風(fēng)。挾痰者,兼豁痰、宣痰”。也有因“心緒煩擾,憂思暴怒,氣凝痰火而成”(《中醫(yī)臨證備要》)。若為平素肝陽偏亢者,舌麻感常為中風(fēng)先兆,應(yīng)引起足夠重視。中醫(yī)認為,血虛者舌體失養(yǎng)故麻木不仁;痰盛者阻塞舌絡(luò)故舌麻木而強硬不靈;肝陽偏亢則化風(fēng),筋脈勁急則舌麻震顫,或舌強語謇,吞咽不利,多為中風(fēng)先兆。此外,某些藥物(如烏頭、半夏、膽南星等)有毒性,服之不當(dāng),也可出現(xiàn)口舌麻。舌脹覺在《諸病源候論》、《千金要方》、《儒門事親》等書均有記載。舌脹既不同于舌腫,又有別于舌胖,舌腫、舌胖均可有程度不同的舌體增大,以形體的改變?yōu)橹?而舌脹則是舌體的異常感覺,舌脹也未必有舌體的增大,舌腫可兼有舌脹,由于舌胖為舌肌呈弛緩狀,故而舌胖一般不兼有舌脹,舌脹常見于氣滯,若舌腫脹則可因外感風(fēng)寒、心經(jīng)郁火、心脾熱盛、脾虛寒濕等引起。舌澀覺是指舌上有如食生柿子的感覺。每多與舌燥同時出現(xiàn)[2]。舌澀的產(chǎn)生主要是由于燥熱傷津所致,故常與干燥糙裂舌同時并見;或臟腑陽偏盛,氣火上逆也感舌干澀;也有因精神心理因素引起者,如陳無擇《三因方·口病證治篇》說:“煩、燥則澀”。而清代唐容川在《血證論·口舌》中認為:“舌澀是風(fēng)熱,通圣散去芒硝大黃治之”。舌膩覺是指舌有粘膩不爽的感覺,常伴舌苔厚膩,多由濕濁、痰飲、食滯等原因所致。舌膩常兼味覺異常,辨證有寒熱不同。如舌膩而甜多為脾胃濕熱;粘膩而苦多屬肝膽濕熱,粘膩而淡,多是濕濁中阻。

  自嚙舌:早在《靈樞·口問》已有自嚙舌的記載:“人之自嚙舌者,何氣使然?歧伯曰,此厥逆走上,脈氣輩至也。少陰氣至則嚙舌,少陽氣至則嚙頰,陽明氣至則嚙唇矣”。嚙舌,就是自咬舌頭,或不由自主地嚼咬舌頭,為“內(nèi)風(fēng)”癥狀之一,《中醫(yī)臨證備要》倡“用神圣復(fù)元湯加減”。嚙舌發(fā)病時神識昏糊,不論成人、小兒,凡抽搐動風(fēng)者均可發(fā)生!渡噼b辨證》認為:“黑爛自嚙舌,臟腑熱極兼受穢毒也,患楊梅瘡者多有之,他證罕見,宜三黃銀花承氣等劑,土茯苓作茶飲治。如不效則將如舊說所云,黑爛而頻欲嚙必爛至根而死也”。早在《顱囟經(jīng)》已記載:“孩子驚癇,不知,迷悶嚼舌”。而宋代錢乙《小兒藥證直訣·癲癇證治》也已認識到:“五癇……若目瞪咬舌,其聲如羊,證屬心也”。國內(nèi)外均有“癲癇患者大發(fā)作后可見舌被咬破”的報道。

  此外,《金匱》尚有“舌即難言”,《辨舌指南》尚有“舌斷”,《世醫(yī)得效方》有“舌爛”等記載,值得進一步研究探討。

  2 舌覺異常與舌診的關(guān)系及相關(guān)問題

  2.1 舌診不同于望舌

  目前對舌診的解釋多為:“舌診,是通過觀察舌象,了解機體生理功能和病理變化的診察方法,是望診的一個重要方面”[3],“望舌,又稱舌診”[4],“舌診,又稱望舌”[5],可見舌診和望舌已被混淆。

  舌覺異常當(dāng)然屬于舌診的范疇,但它不屬于望舌范疇,舌覺異常以自我感覺異常為主,而感覺是望舌莫及的。望舌僅以視覺察舌,而舌診則望聞問切四診必要時均可應(yīng)用,如舌強硬,不僅望之屈伸不便或不能轉(zhuǎn)動,且強硬舌往往言語謇塞不清,又可聞之而佐證。而一些先天性舌異常需問診才能準(zhǔn)確無誤,如短縮舌,“凡舌短由于生就者,無關(guān)壽夭”(《辨舌指南》)。

  2.2 舌診應(yīng)包含舌覺異常并應(yīng)四診并用

  《中醫(yī)診斷學(xué)》教材很少介紹舌覺異常內(nèi)容,今后應(yīng)加以充實和完善,同時中醫(yī)舌診除望診了解舌的神、色、形、態(tài)變化之外,必要時還要結(jié)合其他診察方法。如清·梁玉瑜在《舌鑒辨證》里提出用刮舌驗苔的方法進行舌診,認為察舌下能單憑目測,必須刮去其浮面,察其苔底,刮之不脫或刮而污質(zhì),多為里有實邪;刮之易去,舌質(zhì)明凈光滑者,多屬虛證。他甚至在《舌鑒辨證》中強調(diào):“辨舌者,宜于望聞問切四事參考之,庶幾不差”。清·林之翰認為:“滿舌黑苔,干燥而生大刺,揉之觸手而響,掘開刺底,紅色者,心神尚在,雖火過極,下之可生”。

  清·葉天士診舌,目察之外,并輔以“捫”、“擦”、“問”等法。如《溫疫論》:“舌絳,望之若干,手捫之原有津液,此津虧濕熱熏蒸,將成痰濁蒙閉心包也”,他在《臨證指南醫(yī)案》中說:“舌強音縮,撫之干板……”,用捫撫鑒別舌之真干還是假干,是單獨津虧還是挾雜濕熱痰濁。用擦試法察邪氣之輕重,如《溫?zé)嵴摗?“舌上生芒刺者,皆是上焦熱極也,當(dāng)用青布拭冷薄荷水揩之,即去者輕,旋即生者險矣”。葉氏還以詢問舌之味覺等佐證舌象之真?zhèn)巍H纭稖責(zé)嵴摗?“舌上白苔粘膩,吐出濁厚涎沫,口必甜味也”;“舌或者有傷痕血跡者,必問曾經(jīng)搔挖否,不可以有血便為枯證”。即使舌象的生理性變異也須四診合參方能準(zhǔn)確診斷,如患者飲食、服藥等的影響等。

  2.3 舌診可以增加其他內(nèi)容

  有人認為腭粘膜征也為舌診觀察中的一項內(nèi)容,它與中醫(yī)“瘀”證關(guān)系密切[6]。并通過對1144例正常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表明,健康人的腭粘膜呈淡紅色,粘膜上無明顯的血管顯露或僅在軟腭上有細小血管可見,軟、硬腭粘膜上均無顆粒樣隆起或出血斑點。軟腭無異常占84.9%,硬腭無異常占89.9%。而病人(患有慢性支氣管炎、哮喘、肺原性心臟病、腫瘤、月經(jīng)不調(diào)、肝硬變等)1032例中,軟腭異常比例占28.4%,硬腭異常比例占15.5%。腭粘膜征異常如果主要為粘膜血管的擴張、瘀血,則和青紫舌、舌下靜脈粗大一樣,都是中醫(yī)血瘀證的外部表現(xiàn)。另外,腭粘膜征也可作為類似蜘蛛痣的體征出現(xiàn),在肝硬變、病毒性肝炎類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糖尿病等疾病的診斷中有一定意義。

  曹炳章在《辨舌指南·辨舌病之治療法》中引《圣惠方》將懸壅舌腫歸屬于舌病:“懸壅舌腫,咽生息肉,羊蹄草煮汁,熱含,冷吐之”。

  在《靈樞·憂恚無言》中已有“懸壅垂者,音聲之關(guān)也”,懸壅垂又名小舌,如秦伯未在《中醫(yī)臨證備要·小舌腫痛》中指出:“小舌即蒂丁,亦叫懸壅,一般小舌腫痛稱做‘懸壅垂’。因食辛熱食物或感受風(fēng)熱所致,用冰麝散吹之,民間療法以筷頭蘸醋再蘸細鹽少許點上,輕者即愈。小舌下端尖頭處生血泡,色紫如櫻,疼痛妨礙飲食,叫做‘懸旗癰’,除吹冰麝散外,內(nèi)服加味甘桔湯,必要時可刺血泡放出紫血”。

  2.4 舌體異常與心理疾患

  凡病人自訴有奇怪之味,經(jīng)久不愈,或時愈時發(fā),或經(jīng)常變幻、時苦時淡、或酸或甜,西醫(yī)每診為神經(jīng)性味覺異常[7]。中醫(yī)認為這類病人多伴有頭昏失眠、神情焦慮等癥狀,以及不可名狀的不適感,中醫(yī)常以溫膽湯隨證加減治療。舌味覺異常一般預(yù)后良好,但病久的患者可引起嚴(yán)重的心理影響或心身疾患(如因影響食欲而引起情緒不寧和消瘦乏力);若在某種疾病中出現(xiàn),則表示病情在發(fā)展,該變化如果不可逆轉(zhuǎn),且伴厭食者,預(yù)后多不良。

  3 小結(jié)

  除上所述,舌體異常是指舌的感覺異常,包括舌味覺改變及舌部的冷熱痛癢等異常感覺,舌味覺改變和舌感覺的具體表現(xiàn)不同,舌診不同于望診,舌診應(yīng)四診并用,舌診的內(nèi)容應(yīng)予充實完善,部分舌診異常與心理疾患有關(guān),舌覺異常及其相關(guān)問題應(yīng)進一步深入探討。

  基金項目:安徽省教委資助科研課題(98JL091)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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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于爾辛主編.中西醫(yī)結(jié)合學(xué).上海:上海醫(yī)科大學(xué)出版社,1996:48.

  7,李乾構(gòu),王自立主編.中醫(yī)胃腸病學(xué).北京:中國醫(yī)藥科技出版社,1993:128.

【來源:王宗殿 中醫(yī)雜志 2000年第9期第41卷】
-----------曾見過一老人,發(fā)燒掛吊瓶后再也沒了胃覺,可能是藥毒入了心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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