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告別中醫(yī)中藥》——與張功耀教授商榷(第二稿)2 安徽中醫(yī)學院周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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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直到公元前6世紀,中國可能還沒有“醫(yī)”,只有“巫”。眾所周知,中國的“巫”是純粹的“醫(yī)騙子”。后來才逐步從“巫”當中分離出了“醫(yī)”。由于中國古代的“醫(yī)”起源于“巫”,使得中國的“醫(yī)”一開始就與“巫”攪在了一起。 (周)醫(yī)不可能源于巫,醫(yī)的起源比巫要早得多。有人甚至以動物的本能來說明醫(yī)的產生,因為科學家們發(fā)現,許多動物也有病時找草藥吞食的本能。請注意以下論述:
“醫(yī)學和巫術是兩種性質根本不相同的事物。醫(yī)學是原始人在與疾病作斗爭中產生的科學知識,而巫術是因原始人對自然界和疾病錯誤認識而產生的宗教迷信方法。巫術永遠是巫術不可能發(fā)展成為科學的醫(yī)學,醫(yī)學也不可能從巫術發(fā)展而來。因此,醫(yī)學出于巫術的觀點是沒有歷史根據的,是不正確的!
(甄志亞 《中國醫(yī)學史》 1987年06月第1版 10頁)
翻開世界醫(yī)學發(fā)展史,早期的古醫(yī)術與巫術總有扯不斷的聯系,這也是在世界上一個普遍現象。追其原因,主要原因是由于生產力底下,人們的認知水平太低,對很多醫(yī)療現象不能解釋,知道醫(yī)藥的作用效果卻不知道產生這種效果的成因。難解造成了神秘,自然和巫術相通了。黃侖和王旭東先生曾用大篇幅論述了這一現象,并指出希臘古醫(yī)學也有這一現象(——見黃侖王旭東《醫(yī)史與文明》1993年07月第1版12——27)。如果說與巫術有過聯系就要一棍子打死,張功耀先生的“告別中醫(yī)中藥”就應更名為“告別中醫(yī)中藥和西醫(yī)西藥”了。
(張)事實上,我國今天流行的“中醫(yī)”(尤其是民間中醫(yī))依然保留著“巫”的痕跡。 (周)敬請張教授解釋清楚,什么是今天流行的“中醫(yī)”?為什么要加上引號?什么是民間中醫(yī)?如今我國的醫(yī)生只有一種,即國家承認的職業(yè)醫(yī)師。沒有第二種醫(yī)生,沒有這一條而行醫(yī)者就是非法行醫(yī),是偽醫(yī)。跳大神者絕不是醫(yī)生。張教授的這種做法不由地令人懷疑你的動機,你是不是想把我們今天的中醫(yī)醫(yī)生也和“巫”扯到一起,苦于沒有證據,才說出這樣含混不清的話來?有話可以直說嗎,不要繞彎彎。
(張)中國古代何時才把“醫(yī)”和“巫”分開,至今沒有定論。有人以秦越人(扁
鵲)為中國最早的“醫(yī)”。其依據是《史記·扁鵲倉公列傳》記載了扁鵲的一個誓言:“信巫不信醫(yī),不治也!庇谑,扁鵲成了中醫(yī)的鼻祖。有考據認為,扁鵲生于周威烈王19年(公元前407年),卒于周赧王五年(公元前310年)。
如果這個說法確實,那么,中醫(yī)鼻祖扁鵲比西醫(yī)鼻祖希波克拉底(公元前460-377年)小53歲。 (周)張先生花了不少筆墨把中國和歐州的古醫(yī)學加以比較,比較誰更早。連小53歲也比上了!我見過許多比較古代科學史早晚的,但如此得出希臘醫(yī)學比中國要早,未免有些荒唐吧?
(周)張先生為何要如此著力地比較誰早誰晚呢?不難看出,他是要說:誰的更古,誰的更進步,誰的就更好。———這就更加荒唐了,張教授一定不是古董商吧,越古越好,科學還能有發(fā)展嗎?誰的更古,誰的更進步,這不自相矛盾嗎?
(張)更有甚者,我們至今沒有發(fā)現扁鵲有任何醫(yī)學著作流傳后世!稘h書·藝文志》所記載的《扁鵲內經》極有可能是偽托扁鵲之名刊刻的,而且已經失傳。
希波克拉底則無可置疑地留下了10大冊之巨的《希波克拉底文集》。 (周)說《扁鵲內經》有可能是后人假托扁鵲之名刊刻的,我不反對。但看到一個主要學術方向是科學思想史教授一口咬定《希波克拉底文集》無可置疑就是希波克拉底留下的,我萬分驚詫了!我想起了這幾十年在學生面前侃侃而談的那些話,如果我錯了,真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我立刻找到我能找到的書本,在網上搜索到我能搜到的資料,一陣忙碌后,我長舒了一口氣,我沒錯,謝天謝地!
請看其中一篇的敘述:
“他(指希波克拉底)的著作被后人匯編成《希波克拉底文集》,可以肯定文集并非全是他的真著,有的是他的學生寫的,有的甚至可能是同代或后代醫(yī)學家附會于他的作品;仔細研讀全書.能發(fā)現有些作品不論理論觀點或寫作風格上都與其它作品不同,甚至矛盾,就是證據。事實上.《希波克拉底文集》是公元前5世紀前后古希臘醫(yī)學知識的集錦!
(謝德秋 醫(yī)學五千年 (外國醫(yī)學史部分)1997年10月第1版32頁)
下面是百度百科中搜到的:(來源為《醫(yī)學發(fā)展史》一文)
希臘醫(yī)學的代表人物為希波克拉底(約公元前460~約前377)。以他為名的著作《希波克拉底文集》可能包括許多后學的貢獻,是現在研究希臘醫(yī)學最重要的典籍。
真的,張教授,你驚出了我一身冷汗。我想問這位教授,當你看到我檢索的結果時,你的臉上真的一點汗也沒出嗎?
(張)據西方科學史家介紹,這部比扁鵲的出生還要久遠的古代醫(yī)書所包含的醫(yī)學主題有53個,
迄今保存在巴黎國家圖書館公元11世紀出版的《希波克拉底文集》,最大頁碼編號是5526。對此,我們只要指出,華夏出版社出版的劉衡如、劉山永父子的校注本《本草綱目》,連同“目錄”和“索引”在內才2000頁,足見《希波克拉底文集》著述的宏大了。 (張)要論歷史悠久,希臘醫(yī)學比中華醫(yī)學的歷史更悠久。要論內容豐富,
希臘醫(yī)學比中華醫(yī)學的內容更豐富。 (周)張教授又在比了,這次是比誰的書厚!他數了數頁碼就斷言 “
希臘醫(yī)學比中華醫(yī)學的內容更豐富”!這可是荒唐的不能再荒唐了。張教授啊張教授!你要是實在看不明白這兩本書,可以找一個專家給你分析一下,怎么能做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來!如果是一個一字不識的文
盲的話,這種舉動還可以理解。你是一個教授加博導啊,難道你在評價學生論文時,真的用上了尺子?你這笑話可鬧大啦!
(周)我還是想追問一下
中南大學的領導和職稱評定委員會,張功耀同志榮升教授時的論文水平是你們用尺子量出來的嗎?或者是用稱稱出來嗎?這是中南大學的發(fā)明嗎?不然,張教授的這種方法又是從哪里學來的呢?
(張)更何況希臘醫(yī)學在希波克拉底之后,有蓋侖(公元二世紀)和阿維森納(公元九世紀)兩次里程碑式的發(fā)展?墒,當16世紀化學醫(yī)學興起的時候,歐洲人還是告別了他們的祖先遺留下來的草醫(yī)草藥,走上了化學醫(yī)學的道路。
(張)繼化學醫(yī)學革命成功之后,醫(yī)學在19世紀末又發(fā)生了生理醫(yī)學革命。DNA雙螺旋結構發(fā)現以后,20世紀的人類正在醞釀一場基因醫(yī)學革命。在中國,既沒有跟上化學醫(yī)學革命的步伐,也失去了生理醫(yī)學革命的機遇。人類文化多次長足的進步,居然沒有觸動中國傳統(tǒng)醫(yī)學的任何方面。這種不思進取的文化,難道是先進的文化嗎?因此,以文化進步的名義,我們有理由告別既不可能復古,也不可能走向現代化的中醫(yī)中藥。
(周)為了文章的連續(xù)性,有關中國和歐洲古醫(yī)學的比較,由于論述太長,把它放在后面發(fā)表。請讀者稍后再看。
在我十分吃力地對張教授的一系列論點進行分析時,我發(fā)現我也犯了一個錯誤,我被張教授牽著鼻子,跟著跑題了!
(周)張教授必須充分論證的觀點是:
1、
中醫(yī)走入今天這種境地,是它從來不曾主動地尋求進步造成的。2、中醫(yī)自漢代到清代,
其創(chuàng)新程度,還不如輕便自行車與山地自行車之間的差異。3、對于《醫(yī)林改錯》的“
那些自認為可以進行醫(yī)學糾錯的人,自己所犯的醫(yī)學錯誤甚至更為嚴重。” (周)對于這三點張教授既然說出口了,他就有責任說清楚。
(周)但這和西方的古醫(yī)學有多大關系呢?這和誰個比誰歷史更久有多大關系呢?這和誰個的書比誰更頁碼更多有多大關系呢?我叫張教授給 “呼悠”了!
(周)本節(jié)已經完了,繞了一大圈的張教授還是沒有把它說個明白。在此,我強烈要求張教授把這三點說清楚,否則,你將無法面對神圣的科學殿堂。
(張)以科學的名義
許多為“中國古代無科學”做駁斥的學者,總是試圖指出中國和西方存在“不同的科學”。這樣的假定是虛幻的。衡量一種理論是否屬于科學,最簡單的判定方式就是看它是否建立了明晰而可靠的原理關系或因果關系。中醫(yī)之所以不屬于科學醫(yī)學,就在于它的經驗判斷和理論陳述都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
有人以為,中醫(yī)雖然不屬于科學醫(yī)學,但應該有資格被稱為經驗醫(yī)學。其實不然!中醫(yī)的絕大部分概念和陳述沒有經驗基礎。諸如太陽、太陰、陽明、厥陰、少陽、少陰之類的概念在經驗世界是不存在的。也有一些概念,表面上看似乎存在某些經驗基礎,但仔細分析后不難發(fā)現,它們脫離經驗世界很遠。藥性的“五味”(辛、甘、苦、咸、酸)和“四氣”(寒、熱、溫、涼)表面上看很有些經驗的味道,其實它們不能在經驗世界中得到任何解析。類似的還有“五臟”(心、肝、脾、肺、腎)和“六腑”(膽、胃、小腸、大腸、膀胱、三焦),都是不能被賦以任何經驗意義的概念。另有一些表面上看屬于經驗世界的存在,但它的描述方式卻不具有任何經驗性,而且描述也不精確。典型的例子就是中醫(yī)的“脈診”方法。這種描述不精確,沒有實際診斷價值的經驗方法,使慈禧太后至今還背負著洗不清的“喜脈案”。
其實,迄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人體的生理和病理變化可以通過脈相來表達。因此,我們沒有任何理由把中醫(yī)斷言為一種經驗醫(yī)學。 (周)人體的生理和病理變化是否可以通過脈相來表達,這是最最簡單的常識問題!激烈運動之后脈搏會加快,心臟有毛病的人常常自己都能在脈搏上摸出異常。張教授對這也不懂?張教授一口咬定“迄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人體的生理和病理變化可以通過脈相來表達”。請舉出你這段論點的來歷,是你自己實驗得來的,還是從哪個文獻上引用來的,你必須提供你的證據。否則我們只能認定你是在強詞奪理或者是不懂裝懂了。
(張)此外,中醫(yī)也完全不是理性醫(yī)學。理性科學以完全形式化的推理為特征。表面上看,所有被完全形式化的概念只存在于理性思維領域,遠離經驗世界?墒牵瑤缀跛械睦硇愿拍疃季哂薪涷灥目蛇原性。比如,“點”、“線”、“面”在經驗世界是不存在的,但它們卻都可以用來解析經驗世界的存在。你可以將桌子上的某個位置叫做“點”,你也可以將地球在宇宙中的位置叫做“點”,如此等等。遺憾的是,沒有任何中醫(yī)概念達到了這樣既高度抽象,又可做經驗還原的理性思維境界。
為了進一步說明中醫(yī)的非科學特征,我們不妨以《
黃帝內經》中關于
水腫病的論述做一次具體的解剖:
“帝曰:‘其有不從毫毛而生,五臟陽以竭也,津液充郭,其魄獨居,孤精于內,氣耗于外,形不可與衣相保,此四極急而動中,是氣拒于內,而形施于外,治之奈何?’歧伯曰:‘平治于權衡,去菀陳莝,微動四極,溫衣,繆刺其處,以復其形。開鬼門,潔凈府,精以時服,五陽已布,疏滌五臟,故精自生,形自盛,骨肉相保,巨氣乃平。’帝曰:‘善’。”〔6〕
這段文字以黃帝的口吻提出了這么一個病理學疑問:通常認為,疾病是從外到里演化的,可是偏偏有些疾病“不從毫毛而生”,五臟自己就變得不起作用了,“水腫”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是為什么呢?然后,作者以“歧伯”的口吻教導黃帝如何對水腫病人進行保養(yǎng)和治療。其中,“平治于權衡,去菀陳莝”所表達的是對水腫病人的治療原則。它把治療水腫比喻成稱東西,把蘊積的部分去掉,保持一種平衡,水腫就可以好了。這個教導明顯是一種表面判斷,沒有任何深入的趣味。腫了的病人要消腫,這是眾人皆知的常識,實在不是一種了不起的“學問”。然而,歧伯卻以煞有介事的姿態(tài)講出了一些連他自己都如坐云霧的“醫(yī)理”,其中引起中醫(yī)學者最大興趣的莫過于“繆刺療法”。
(張)按照《素問·水熱穴論》的說法,人體中有水俞57處,亦稱“腎俞57”。人若有水腫病,可判斷為“腎俞積陰”。按照“以左取右以右取左”的繆刺原則,左邊水腫刺右邊,右邊水腫刺左邊,一直刺到“見血立已”。可是,水腫病人基本上是左右俱腫或全身浮腫的。如此,如何才能“以左取右以右取左”呢?估計寫這段文字的作者也未必清楚。至于用這種方法處置水腫病人,會不會出現“以復其形”(消腫)的醫(yī)療效果,也只好由患者的生命去作賭注了。至于“開鬼門,潔凈府,精以時服,五陽已布,疏滌五臟”之類的醫(yī)療措施,則沒有任何明確的操作含義。它是不是巫術,我們姑且不去妄加斷言,但至少它為江湖醫(yī)生施行巫術留下了一個廣泛的空間。
無可諱言,水腫病曾經是一種難以理解和治療的疾病。在科學還不發(fā)達的古代尤其如此。雖然水腫病被發(fā)現得很早,但直到19世紀,英國醫(yī)生John Blackall 和Richard Bright才將腎源水腫、肝源水腫和心源水腫區(qū)別開來。1898年,英國生理學家斯大林(Ernest H. Starling)描述了作用于毛細血管膜的水壓力和膠體滲透壓力(oncotic forces)之后,人們才逐步認識到,水腫是因為這兩種力的平衡遭到破壞引起的。細胞內外鈉離子含量的變化最有可能破壞這種平衡。這也是西藥醫(yī)生勸告水腫病人少吃鹽的科學依據所在。至此,關于水腫的認識才走上了科學的道路。
由上可知,盡管不同的古文明地區(qū)在戰(zhàn)勝疾病方面有大致相同的起源,但以后的發(fā)展道路迥異。值得我們效法的是,西醫(yī)在取得進步之后,便很快告別了前人所取得的那些不可靠的認識,主動用新的科學理論來指導醫(yī)學實踐。中醫(yī)則不然。它具有強烈的“戀舊癖”。居然沒有任何醫(yī)學科學的進步使中醫(yī)發(fā)生過絲毫改變。
現代人當然沒有理由去苛求古人的不開化。但是,如果現代人繼續(xù)維護古人的錯誤,就是對科學的褻瀆和對人類生命的摧殘了。因此,以尊重科學的名義,我們有理由告別因果關系和原理關系都不明確的中醫(yī)中藥。
(周)盡管我在中醫(yī)學院校呆了二十九年,由于對中醫(yī)基本理論的學習不用功,以上一大段不能評說,請讀者諒解。我的原則是:不懂,決不裝懂。
(張)以維護生物多樣性的名義
最近20多年來,由于化學藥品自身的局限性和廣泛被濫用的現實,歐美醫(yī)藥學界出現了一種自然療法(Natural Therapeutics)的研究取向。古代文明中曾經流行過的草醫(yī)(Herbal Medicine)
和中國古代所特有的針灸(Acupuncture),受到了這一研究取向的重視,甚至出現了以草藥和針灸作為輔助療法的小診所。國內一些不負責任的大眾媒體,以此發(fā)表帶渲染性的報道說,中醫(yī)已經風靡世界了。其實,正如前述,
草本醫(yī)學并不為中國所獨有,而是在16世紀以前的一切古文明世界中都存在的醫(yī)學方法。
因此,歐美醫(yī)藥學界推行的自然療法也不是只參考中國古代的醫(yī)學記載。此外,值得特別指出的是,自然療法研究具有很強的科學性,與中國古代濫用自然界的恩賜有著根本性的不同。
(周)針灸就是屬于中醫(yī)的一個部分,這是中國人的常識。張先生為什么不直接寫“中醫(yī)的針灸”,而要繞個彎彎寫什么“中國古代所特有的針灸”?我實在不明白。
(周)聯系下面的“本草醫(yī)學并不為中國所獨有”,和“因此,歐美醫(yī)藥學界推行的自然療法也不是只參考中國古代的醫(yī)學記載”。總覺得作者好像是在遮摭掩掩地要蓋住什么吧?
(周)還有一點小小的筆誤。
草本醫(yī)學可能是本草醫(yī)學之誤吧?
(張)我們以對
姜的藥用價值研究為例,來比較二者的不同:
相傳,孔子是喜歡吃姜的。《論語》中有孔子“每食不撤姜”一說。王安石說,姜能“疆御百邪”,把姜的藥用價值夸大到了可以抵御所有外感疾病地步。 (周)看看張教授舉得這些例證吧,簡直令人啼笑皆非?追蜃邮侵嗅t(yī)?非也!
“每食不撤姜” 是用姜來治病?明顯不是,是他的下飯小菜!王安石是讀過一些中醫(yī)的書,但要說他是中醫(yī)則過于牽強。至于他說姜能“疆御百邪”,明顯是詩人習慣的浪漫和夸張,你也當真?說一句玩笑話,李白有“飛流直下三千尺”一說,張教授一定要帶著卷尺上廬山,發(fā)現李太白先生的重大錯誤是可以名揚天下的!
(周)張教授,這種八桿打也不上主題的例證,你也能舉得出來?
(張)其它古文明地區(qū)(如古埃及人和古印度人)也有以姜入藥止嘔的記載。李時珍寫作《本草綱目》的時候,輯錄了姜的藥用價值達44種。
但是,經自然療法醫(yī)藥學家核實。姜的確切藥用價值只有兩種,那就是“止嘔”和“通關節(jié)”,即對反胃(nausea)和骨軟骨炎(osteoathritis)有效。〔7〕
(周)張教授,你的一個筆誤害我瞎找了半天,沒有叫Arthritis Rheum.的雜志,該文發(fā)表在Arthritis & Rheumatism雜志上。引文應是:
RD Altman,KC Marcussen.Effects of a Ginger Extract on Knee Pain in Patients with Osteoarthritis[J].Arthritis & Rheumatism,2001,44 (11):2531 -2538.
而不是你的:
Altman RD, Marcussen KC. Effects of a ginger extract on kneepain in patients with osteoarthritis. Arthritis Rheum.(J) 2001;44: 2531–2538.
請張教授訂正一下。
其實,有一大半也要怪我自己,明知張教授在行文用字上不拘小節(jié),為什么就沒多個心眼呢?
不過張教授,大節(jié)的事你可不能放過,Altman是論述了姜的兩種藥理作用,你必須指出,Altman在他論文的什么地方寫了“
姜的確切藥用價值只有兩種”。你是從哪一段原文翻譯來的?我的外語水平太差,硬是找不到。把“有兩種”說成“只有兩種”是一種偷換概念的不良行為。
-----------痛快!
-----------非常不錯的駁斥。
-----------水腫病人少吃鹽
金元四大家之一張從正《儒門事親-卷十五-水腫
黃疸第十五》“
黃連散”一段最后說:“尤忌房室、濕面、酒醋、鹽味,犯之必死。”